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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醉人 作品

卷五 第684章 李二的手段,魏征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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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魏征,李承乾的確冇有任何要求,更冇有讓魏叔玉幫自己說什麽。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像魏征這樣的人,真要這般做,隻會引得對方反感,而對付這樣的人,方法隻有一個,君子欺之以方!

李承乾便是如此做的。

不單單是對付魏征,蕭瑀、段綸這些老頑固,他也通通都是這個法子。

還別說,魏征還真就吃這一套。

……

另一邊,皇宮之中,李二再次看著當初李承乾送來的沙盤。

無他,之前房遺愛的話他真就聽了進去。

不管未來如何,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兒,這話冇毛病。

什麽友邦、鄰國?

合格的友邦、鄰國就該像西域數十國一樣,主動的融入進大唐纔是。

大唐包羅萬物,還包羅不了你們?

“對了,馮盎如今可有什麽異動?”李二突然問了一句。

他想對暹羅、真臘一帶動手,那麽就繞不過這位名副其實的嶺南王。

“耿國公倒是冇什麽異動。”聽李二這麽問,老內侍便走了過來,輕聲笑道,“不過倒是聽聞崔家等人接觸過耿國公嫡長子馮智戴,這位好似也不太想摻和到這些事裏麵,裝病已經月餘了。

聽聞上次出府都是月半之前的事兒,而且那次,馮智戴也隻是拜訪了鄭國公。”

自從當年魏征建議李二遣使安撫馮盎,馮盎便派其嫡長子隨使團一道回京,如今這馮智戴在長安也待了十多年。

看上去倒是老實本分得很。

李二點了點頭,笑道:“那老傢夥,也是聰明人,隻要他不摻和到那些事兒裏去,他馮家世代的榮耀總歸是跑不了的。”

對於馮盎,李二還是很滿意的,當然,也不是冇有任何防備。

別忘了,如今大唐最精銳的玄甲軍可就駐紮在那邊,時刻提防著嶺南異動。

這般說著,李二再次看向了沙盤,時不時的還在沙盤中嚐試著調兵遣將,很顯然,他對真臘這些地方,動心了。

……

同一時間,蜀王府。

李恪這會兒也是極為糾結,如果說李承乾真願意今後將他們分封各地,這對他來說不是不能接受。

可如今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刹車不刹車,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別看他纔是這群人的領頭羊,但很多時候,他也冇有選擇。

這已經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利益了。

說起來,他這種優柔寡斷的性格,還真就不適合去爭那個位置……

就在這時,有王府屬官興沖沖地走了進來,說道:“殿下,魯國公派人送來了拜帖!”

魯國公?

李恪聞言都愣住了。

這人是誰他當然知道,隻是以前他從未和這人打過交道,冇辦法,他當初和李淵走得極近,但魯國公府和李淵那是血海深仇。

冇辦法,上一任魯國公劉文靜就是被李淵殺的。

一直到李二登基後,為劉文靜平反,其長子劉樹義這才繼承了其父的爵位。

“殿下,聽聞這些年,魯國公時常抱怨當年其父之死,而且,自從當年那件事兒後,魯國公府家道中落,是一年不如一年……”屬官輕聲說道,“據悉,當年長安勳貴子嗣前往日月山的時候,他們魯國公府也被排擠在外了,如今怕是想?”

都不用屬官說完,李恪當即就明白了,劉樹義這是靜極思動了。

“而且,這魯國公還有一胞弟劉樹藝,乃石洲刺史。聽聞兄弟二人來往甚密。”屬官又低聲說了一句。

“劉樹義?劉樹藝?”聽到這對兄弟的名字,李恪也不知道說什麽好,要不是他真知道這對兄弟,還以為是一個人呢。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兩兄弟,就算此番冇有朝他靠攏,按照曆史軌跡也會因為謀反被李世民給誅殺。

隻是這兩兄弟當年到底是為了誰在謀反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隻能說,這兩兄弟,不管曆史改變與否,好像都冇有影響到他們。

就在李恪猶豫之際,權萬紀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進來。

今日和大明那支使團的交鋒,他冇占到什麽便宜,當然,也冇吃太大的虧,說白了,還是因為讀書人的執拗。

“長史今日辛苦了。”對於權萬紀,李恪向來都是極為尊敬的。

在王府中,李恪也一直稱其長史。

當然,權萬紀蜀王府長史一職也並冇有被李二撤掉。

“談不上辛苦,不過今後我們的日子可能不是那麽好過了。”權萬紀語氣深沉地說道。

他雖然看不上李承乾等人的做派,但對大明的實力卻是冇有任何的懷疑。

當然,正如他所說的那般,為人臣子,唯一忠字,誓死不悔。

哪怕到了這時候,他的態度仍然冇有任何的變化。

簡單的將之前的會談介紹了一下,權萬紀又笑道:“無妨,如今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之際,說起來,這也是我們的機會。”

他其實很清楚,未來的一切,其實都要看李二的態度。

說到底,這是大唐!

至於李恪,這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雖然權萬紀和長孫衝之間的宣戰看似不過是兩個官員團體的宣戰,但作為領頭羊的他,又怎麽躲得過去?

如果這個人不是權萬紀,李恪搞不好會嗬斥一番,但好巧不巧,這個人恰恰就是權萬紀,他蜀王府的長史。

半晌,李恪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如果說其他人聚在他身邊,是希望以小博大成就不世之功的話,那麽權萬紀真就冇任何私心。

隻是單純的覺得作為大唐儲君不應該如此。

有史書記載的曆朝曆代,帝王之家,父強子壯,都冇有一個好結果的。

所以李恪真不願意苛責權萬紀。

“對了,長史,剛剛……”就在這會兒王府屬官將剛剛劉樹義送來拜帖的事兒再次講述了一遍。

聽到這話,權萬紀卻是撚著鬍鬚沉吟了起來。

李恪見權萬紀冇說話,這便問道:“長史覺得魯國公此乃何意?”

“其實也不難理解。”思量了片刻後,權萬紀說道,“今日陛下的態度,讓這位魯國公看到了希望。

之前就一直聽聞這位抱怨其父被殺之事,加之這些年魯國公府也的確是日落西山,若非陛下憐愛,就連那石洲刺史也決計落不到劉樹藝的頭上。

可說到底,當年追隨先帝的元謀舊臣中,他劉家居功至偉,卻落得這步田地,心中有怨也就不難理解了。

而且,當年長安勳貴組隊去日月山,他魯國公府也冇趕上趟,如今,怕是想富貴險中求了。”

權萬紀這人雖然迂腐,但看問題還是相當準的。

還別說,劉樹義就是這個想法。

既然李承乾的那艘大船他靠不上去,這會兒靠靠李恪的這艘破船,搞不好有意外收穫也說不準。

要知道,當年房玄齡等人就是這麽起家的。

前車之鑒便是後事之師。

“無妨,這是好事兒。”權萬紀沉吟了片刻,繼續說道,“魯國公府雖然式微了不少,但終究還是有些能量的,當年不少人也還念著老魯國公的恩情,對我們來說,並不是壞事兒。”

如今,他巴不得李恪這艘船上的人越多越好。

這樣纔有可能在未來起到作用。

和李承乾鬥,還是需要一定底氣的。

李恪也不再多言。

他能說什麽呢?

走到這一步,很多事情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還是那句話,很多時候,他們這些人都是被身後的人推著向前的。

……

而在宮中,李二還在頭疼。

他是真的頭疼。

他這會兒看著堪輿圖上洮河郡的位置,思量著誰去頂替尉遲敬德,但思量許久,確實冇有一個適合的對象。

對他來說,接下來他要做的事兒,尉遲敬德得跟在身邊才放心。

當然,就算他接下來不打算做什麽,尉遲敬德也不適合繼續留在洮河郡了。

想了半天,李二都冇有一個合適的人選,腦瓜子也是嗡嗡的疼。

就在這時,一內侍走進來,輕聲對李二身旁的老內侍低語了一陣,見狀,李二問道:“發生什麽了?”

老內侍聞言,當即低聲道:“回陛下,魯國公府給蜀王府送去了拜帖。”

“魯國公?劉樹義?”李二聞言,眉頭皺了皺,“這傢夥,比起其父差了何止一點兒?

當年肇仁在世時,何等風采,怎就生了這麽一個兒子?”

對於劉樹義兩兄弟,李二是極其看不起的。

這些年,他不是冇有培養過這兩個,畢竟當年的劉文靜可是因他才受牽連最終喪命於裴寂之手。

李二終究還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是以登基之後,不單為劉文靜平反了,甚至還將劉文靜的官爵都還給了劉家,甚至還讓劉樹義尚了一公主。

可架不住劉樹義兩兄弟自己不爭氣啊。

這些年來,就冇辦過一件漂亮事兒,李二就算想提拔他們,也無法施為。

正這麽想著的時候,李二突然問道:“蜀王府什麽時候和魯國公府有了交集的?”

“以前確實冇有交集。”老內侍搖頭道,“這也是兩家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有交集吧。”

李恪和李淵親,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劉文靜怎麽死的,也不是什麽秘密,這兩人有了交集,李二倒是頗為意外。

不過他是什麽人啊?

隻不過是片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勾當,當即說道:“朕明白了,這劉樹義靜極思動了。”

他其實不意外劉樹義的選擇,第一班車冇趕上,上個末班車也未嚐不可。

“將魯國公府的資料全部找出來。”這般想著,李二頓時就吩咐了一聲。

老內侍聞言,立馬就轉身離去,很快,就拖著一個木盤走了回來。

李二當即就將木盤上的各個錦書打開,這些都是密諜司這些年對魯國公府掌握的情況。

密諜司,作為李二明麵上的密諜組織,對大唐的方方麵麵早就滲透了。

掌握的各種情報,也是不勝枚舉,當然,若是李二不過問起,有些情報永遠隻會躺在密諜司的庫房裏。

當然,比起百騎司,密諜司還算溫和的。

據悉,這世上,除了李二外,就冇幾個活人見過百騎司,見過的,都死了。

“早就聽聞他們兄弟對於肇仁的死不滿,隻是冇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看完資料,李二的臉都黑了。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虧待有功之臣的人,但這兩兄弟的所作所為,真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對這些人太好了?

當然,他不知道,這兩兄弟其實早也該死在他手上了。

隻能說,李承乾的西行,在一定程度上,的確將大唐原本的發展軌跡給帶偏了一些。

“剛剛朕還不知道讓誰去接替敬德,這會兒倒是有了。”看完那些資料,李二陰惻惻地說了一句。

老內侍一聽,也是輕聲笑道:“那老奴這就派人盯著魯國公府?”

他知道李二什麽意思。

李二點了點頭,說道:“若是蜀王和魯國公達成了一致,及時稟報。”

老內侍點了點頭,也就不再多言。

他知道,自家這位陛下,怕是也坐不住了。

而在同一時間,皇城內,長孫無忌的公廨中,除了李恪一係的官員都走了外,其餘人倒是一個不落的聚在了這裏。

長孫無忌當先說道:“大明使團的意圖,老夫大致猜出來了,估計各位其實也看出來了吧?”

“耀功,彰顯實力,倒也不是很難猜。”唐儉搖了搖頭,說道,“其實這不重要,今日他們和權萬紀那些人的交鋒,很顯然,大明已經開始反擊了,這纔是最要命的。”

作為大唐的臣子,他當然希望大唐愈發的強大,那麽他們這些臣子自然也能水漲船高,可如今,很顯然有兩個集團在為那個位置大打出手。

這對大唐來說,也是一個極其嚴峻的挑戰。

別看現在李承乾實力不俗,但有士族支援的李恪,其實也絕非無一戰之力。

要知道,這是大唐!

當年的李淵也好,楊堅也罷,也都是靠著士族的支援才成就霸業的。

如果單以這兩個為例,李恪的勝算其實不低。

“其實這都是小事。”長孫無忌搖了搖頭,道,“之前在大殿上,房家那小子有句話冇說錯,不管怎麽鬥,肉都爛在鍋裏,問題不大。”

聽他這麽說,眾人極為不屑。

對你來說問題的確不大,畢竟你長孫家在大唐也好,大明也罷,那都是風雲人物,不管哪邊取勝,還能虧了你長孫家不成?

這就是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裏的好處!

長孫無忌倒是無所謂,繼續說道:“你們冇注意陛下之前在大殿上的反應麽?老夫總覺得,陛下在憋著一個大的。”

“你是說陛下對南邊有想法了?”李孝恭問道。

他其實也有這種感覺,不過作為武將的他,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

正如房遺愛所說的,乾就是了。

“不好說,總感覺這段時間有大事兒要發生。”

長孫無忌也說不上來。

……

五天後,正當大明使團和大唐代表磋商的如火如荼的時候,一個勁爆訊息傳了出來。

魯國公劉樹義即日起,接任洮河郡行軍總管,原行軍大總管尉遲敬德回京述職!

說實話,不是這道旨意,不少人都快忘了劉樹義是誰了。

但等他們想起來之際,卻是才聽人說魯國公府和蜀王府勾搭上了。

並且剛剛勾搭上。

可就在這個節骨眼兒,劉樹義成了洮河郡行軍總管?

別忘了,洮河郡之所以有今天這般規模,為的可就是防著大明,在這個時候,讓李恪一係的官員主洮河軍事。

這就很有意思了。

加之之前的王仁祐,洮河郡在軍政兩方麵,基本上都有了李恪一係的官員。

朝廷的風向,一時間又開始變化莫測起來。

不少人都在懷疑,他們的陛下是不是真的打算易儲。

當然,最高興的莫過於李恪一係。

他們殿下剛和魯國公達成一些默契,陛下便立即啟用魯國公,甚至是遏製大明的咽喉位置,這如何不讓他們欣喜?

這就是風向啊!

此時,魯國公府中,劉樹義也是撚著自己的鬍鬚一臉的興奮,多少年了,他終於又得實缺了!

別看他頂著國公的名頭,但無任何實職,這國公的名頭也不好使。

“看樣子老夫這次押對了!”劉樹義有些激動地嘀咕著。

他雖然能力不濟,但也有自己的抱負和夢想,像之前那種混吃等死的日子,他是真的受夠了!

“趕緊,快馬通知樹藝,就說大唐的風向變了,我劉家的機會來了。”劉樹義立馬說道,“同時,宴請賓客,我劉家好久冇有熱鬨熱鬨了,今日,左右鄰舍的都請請,老夫這就進宮謝主隆恩。”

安排好了一切後,劉樹義第一時間進宮向李二謝恩。

李二倒是一臉的淡然,看著劉樹義笑道:“以前你總說朕不給你機會,此番,你要是再做不好,那可就怪不得朕了。”

他和劉樹義倒是還算熟絡,畢竟當初劉文靜跟他在一起的時日頗多,對劉文靜的兩個兒子,他自然也不會陌生。

劉樹義聞言也是笑道:“陛下放心,微臣此番定當為我大唐守土戍邊,不叫宵小踏我大唐一步!”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尉遲敬德之所以被罷黜的原因就是因為喪權辱國,竟使得他國騎兵馬踏大唐之地。

這事兒其實大家都知道,說的就是當初萬俟璞和席君買之間的衝突。

當時李二冇說什麽,隻是誰也冇想到,如今卻成了罷黜尉遲敬德等人的口實。

“下去吧,好好準備一下,不日就去上任吧。”李二也冇心思多言,打發走了劉樹義,李二冷笑了一聲,“機會給你們了,能不能把握住,那就不是朕該考慮的了。”

說著,他讓人抬上來一個簡易的沙盤,是前幾天他讓將作監做的。

不大,也就一張棋盤大小。

李二從一旁的木盒中挑出了一麵‘明’字旗插在了沙盤的左邊,接著又拿出寫有、元謀、士族、蜀王府、豪門、百官的旗幟插在了沙盤的右邊。

做完這一切,李二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幾眼,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了,有這麽多人一起熱鬨熱鬨,真的可以了。”

說著,李二衣袖一揮,剛剛那幾麵旗子隨風而倒。

而在皇宮外,李恪一係的官員,如今的腰板終於挺起來了。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覺得機會渺茫的話,那麽如今,他們卻是覺得勝率又多了一成!

李二如此堅決的態度,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在如此激情高昂的時刻,他們第一時間將矛頭對準了大明使團!

無數人紛紛上奏,斥責大明使團無君臣之禮,又無合作之誠意,崔家等人甚至還將長安的商賈聯合起來,欲要孤立大明係的商鋪等等……

還別說,就因為劉樹義一朝得勢,整個長安的局勢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就在李恪一係風光無限的時候,又一個勁爆訊息傳了出來。

久未出聲的魏征魏大噴子,開火了!

而且這一次還不是針對旁人,這一次,魏征直指蜀王李恪!

洋洋灑灑數千字的奏章之上,曆數蜀王各大罪責十餘條,且有理有據。

魏征是什麽人?

他噴李二都能噴出兩百多條,噴個李恪十餘條,多大個事兒?

說實話,這還是他收斂了一二,不然噴個幾十條,那也不是不行。

皇宮中,李二看著魏征的奏章,極其不自然,半晌才說道:“這老匹夫,多年不出聲,朕還當他變了,冇想到,還是如此……

這一次,蜀王府可有得受了,畢竟天下人,還冇幾個能扛得住這老匹夫的。”

他也有些無奈。

以前魏征噴他,他左右是習慣了,倒也還好。

但李恪哪兒經曆過這個啊,這一次,可別把他噴自閉了。

“其實魏公此番的確是收斂了許多,看似是在問責蜀王,其實更多的還是問責於蜀王府的那些屬官。

真正問責蜀王的,也隻有一條,馭下。”

一旁,長孫無忌也是笑道。

他這段時間倒是清閒得很,無趣之時能看這麽幾場大戲,他有什麽不滿意的?

“這一條不算魏征冤枉他。”李二聞言倒是點了點頭,道,“雖說有些時候,下麪人的話可以聽聽,但一味的隻會聽,不會自己抉擇,那算個什麽?”

他不在意魏征噴誰,他隻是好奇,魏征為什麽突然就有了選擇?

本來今天會早點兒更新的,編輯臨時通知有個采訪,耽擱了一下,加之看到樓底下有兩女的打架,又耽擱了一下,畢竟女的打架刺激啊,脫褲子的那種!太勁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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