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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對輪 作品

第207章 基連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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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一路上,李樂書大氣不敢喘,生怕哪一聲出得不當再被劍指著。

“哥哥累不累?要不哥哥放下書書,書書可以自己走。”

高強度的神經壓迫下,李樂書的肌肉冇一刻得到放鬆,隻能開口尋個鬆脫的法子。

“不用。”

落塵棲將懷中的人抱的更緊了些,她的腿傷還是要早點好的,折磨當是個完美的過程,而李樂書自然不能有任何瑕疵。

“嘶,哥哥,你碰到我腿了,疼。”

抱吧,李樂書算是徹底看不懂落塵棲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索性將他當成個移動工具。

話落,李樂書明顯感覺到舒服些許,便尋了個更好的姿勢睡了過去,擔驚受怕了一晚上,李樂書早就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眼下這麼好的時機不睡覺都是浪費。

李樂書不僅睡過去了,還睡得很香,做了個美夢,夢中的落塵棲好吃好喝地待她,還成了她的小弟。

翌日,李樂書是被香味勾醒的,果不其然,落塵棲坐在石頭上烤著吃食,她餓了一天,想有點骨氣也不行。

“哥哥,我餓了。”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深諳此法則的李樂書還是翻了車,在她咬下第一口肉的時候,她的腦子一抽,心裡想的話脫口而出。

“落塵棲,你為什麼將我送到青樓?”

“你想知道?”

什麼?李樂書被落塵棲一句話嗆到,才發覺自己將心裡想的話說出了口。

一劍封喉還是千刀萬剮?李樂書腦中過了一遍自己屍首異處的場麵,冷汗敷滿全身,總不能是萬箭穿心吧,她低頭看了一眼剛被包紮好的小腿,又打了個冷戰。

“哥哥,書書不知道哪裡惹哥哥不開心了?哥哥要將書書送到那吃人的地方”,李樂書放下手中的肉,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扯開腕上的雲袖露出那半結痂的傷痕向落塵棲示意,“書書的手腕現在好痛。”

落塵棲垂眼看了看那微小到幾近忽略的傷痕,神色依舊。

“想好怎麼要我的命了嗎?你的同夥兩天都冇來救你,看來是拋棄你了。”

落塵棲盯著她吃完嘴裡的肉後悠悠開口,直接了當。

“哥哥,不是,樂書不是來害哥哥的,樂書是來保護哥哥的。”李樂書放下袖子,緊緊盯著他的神色解釋。

“哦,是嗎?”,落塵棲儼然是不信的樣子,“我們此前並未相識,你說你來救我倒是個不太可信的藉口呢。”

李樂書瞧著落塵棲用一隻手托著臉猛地靠近,剛想張口說些什麼,被對方用撕扯好的雞肉片止住話頭。

還是閉上吧,嘴裡吐出的冇一句真話。

“吃的飽些,恢複得快一些,我才能更好地折磨你。”

有什麼能比折磨對象清醒地被折磨來得更讓人喜悅呢,這是落塵棲方纔在看李樂書吃飯時悟出的新道理。

得知對方真實想法的李樂書整頓飯吃得都心驚膽戰,準確來說,她隻是機械地進行吞嚥的動作,全程被落塵棲投喂。

落塵棲的心情好極了,眼尾因得笑意上挑,睫毛輕顫,整個心臟泛起無法言說的感覺,這是他過往十幾年間從未有過的愉悅感。

“哥哥,雖然你現在不信任書書,但書書還是要說,書書會一直保護哥哥的。”

李樂書極力剋製住內心的恐懼,再次開口,她以為他來救她是接受了她的存在,不曾想竟是折磨的開始。

看樣子拯救之路道阻且長。

這次落塵棲冇再接話,隻是靜靜地盯著她看,李樂書隻得轉頭望向潛入夜幕的天空,內心平靜得好似冇有一絲波瀾。

沉寂了一晚的泥土沁著清新的氣息,被雨浸潤過的空氣就是不一樣,李樂書抬手接住飛落的青葉,深吸了一口氣。

“哥——”

李樂書這才注意到落塵棲不知什麼時候又冇了蹤影,一個人的山穀終歸是帶著點恐懼的氣氛在,李樂書又想起了前幾天聽到的狼叫,懼意更甚。

“哥哥,我好害怕,我好怕哥哥不要書書了。”

見落塵棲回來,李樂書不顧傷腿徑直奔向他,比起被落塵棲折磨,她更怕被野獸吃掉。

“換上吧。”

還未觸及分毫,李樂書的手中便被塞進一條女子的群衫,正疑惑,聽到回答。

“穿得好一些,終歸是更完美的。”

李樂書將要滴落的淚珠硬生生被收回眼眶,她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李樂書接過衣服才抬頭打量起麵前的人。

落塵棲仍舊是一身白衣,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與前幾日的衣服有什麼區彆,這也不怪李樂書冇第一時間注意到。

李樂書尋了個偏僻的地方換下身上的鵝黃裙,換上手中的粉色紗裙,嘖,真是直男審美,要不是她臉撐得起衣服,怕又是一場災難,李樂書整了整頭髮便準備去赴徐景安的會。

落塵棲殉情自刎是遇到男女主之後的事,現在他大抵是冇有這個念頭的,李樂書套著繁瑣的服飾,抽空思考。

落塵棲遇到女主前的故事線原著中一筆帶過,這讓她根本無法跟著劇本走,還是先避一避等到女主時間線來,她再想辦法拖住男主,按原著女主是對落塵棲生出好感的,冇有男主出現,落塵棲自然冇有了愛而不得的苦,當然也不會再殉情,而她就能回家了。

簡直是天衣無縫的計劃。

李樂書剛踏出洞口,覺得還是要說些什麼纔好,“哥哥,我要去下麵辦點兒事,短時間內可能不會回來了,哥哥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然書書會心疼的。”

李樂書教科書般拭了抹淚。

落塵棲等了半天隻得到這麼一句話,抬眼望向神色凝作一團的李樂書,竟真真是為他著想的一番好模樣,隻是這裙子怎麼比拿回來時候看著礙眼許多,倒不如前幾日那一套。光落石階,暈影悠長,李樂書走在微微濕潤的泥土路上一言不發,她在後悔,後悔為什麼要多嘴問一句“哥哥要不要和書書一起去?

現在好了,落塵棲跟來了。

正出神間,李樂書察覺到腰側被人帶了一下,她看向原位置,一個不小心可能就崴腳。

“謝謝哥哥。”

李樂書主動開口道謝。

“嗯。”

再之後,相顧無言。

*

閣安樓。

紅雲樓對麵的茶館,也是昨日李樂書與徐景安約定之處,進了館,李樂書將落塵棲安置在一樓後直奔二樓雲湘閣。

“樂書,一會兒我向你打手勢你就開始。”徐景安等了許久才見到昨夜的李樂書,本以為她不會赴約,想不到竟是個誠實守信之人,雖然還跟著一個笑麵閻羅。

徐景安看了一眼女孩身側的白衣少年,嚥了口唾沫後極輕地開口。

李樂書注意到了徐景安的反應,但冇說什麼,她今日來隻當是還下昨日的恩情,省得與人有過多不必要的瓜葛。

茶換了幾盞,屋外總算是有了動靜。

“徐景安,今日我們就來說清楚,本姑娘追了你這麼久,我倒要看看誰撬了本姑孃的台。”

人冇見到,李樂書倒是聽見了一道極響的女聲,直覺告訴她,戲——

開始了。

李樂書醞釀了情緒,倚在徐景安的肩頭。

半晌,房門依舊緊閉,李樂書意識到不對,淡淡開口:

“剛那人是你的追求者?”

“是的,她就是林之。”

“她怎麼還冇進來?”

“抱歉,李姑娘,我忘記告訴她具體位置了。”徐景安尷尬地扶額,又摸向鼻尖。

蠢人終歸是蠢人,不知道門外那姑娘看上他哪裡了,李樂書暗自嘲諷了一波。

片刻,門輕啟,李樂書正要張嘴,卻被門外的動靜止住話頭。

落塵棲?他來乾什麼?

“徐景安,你的心儀之人就是她?”

還是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清冷樣子。

李樂書盯著門外雙手交疊的落塵棲,頓覺倚在徐景安肩膀上的頭都重上幾分,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這嬌滴滴的花樣子,我一拳打十個。”

話頭又止,李樂書才注意到落塵棲身側開口的紅衣女子,犀利的眼刀毫厘不差地刺向他們二人。

李樂書的目光落到林之扶劍的動作,嘶,兩大凶煞。

“姐姐,我和哥哥兩情相悅,姐姐該不會要奪人所愛吧。”李樂書硬著頭皮開口,說完扭頭看向彆處。

這樣的場景在門外二人看來卻是另一番樣子——李樂書嬌羞地依偎在徐景安頸窩處。

不用回頭,李樂書也知道身後兩股壓迫感來自哪裡,她抬起手臂附上身側男人,故意輕了聲線:

“景安哥哥,你快勸勸姐姐。”

眼見落塵棲含笑的眸子漸漸陰冷,長期彎著的唇瓣也逐漸折了角度,李樂書不敢再說什麼,隻能拉出身旁鵪鶉一樣的徐景安,她保證她再說一個字她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兩情相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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