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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鳳 作品

第2章 雪穀村

    

蒼州在一夜之間儘滅,化為一片荒涼之地,首至三天後才傳遍整個玄神界。

世人皆心生駭然,卻無人所知為何會如此。

玄神界十八州不少勢力強者,紛紛以傳送陣趕至蒼州,所見之處竟全都是沙塵,上億人口而無一倖免。

所有的強者都心有淒淒,人族又一大勢力被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輪到他們的頭上。

蒼州蒼家乃玄神界,人族第一大家族勢力,就這樣悄無聲息間被滅。

強者們全體在蒼州大地上,開始分散而開,希望能尋找到事發之因。

卻無人查到任何蛛絲馬跡,也隻好齊聚在蒼州蒼家的原址之上。

在場眾人全都搖頭不語,現場一片枯寂,眾人沉默半許,隻得無聲而離去。

星州一座府邸當中,一位少婦抱著三歲的小男孩,身旁更站著一個七歲的小女孩。

昨天她一首心緒不寧,感覺好像要有大事發生,一早女兒和兒子在園中玩耍,兒子竟突然間擦破額角。

兒子哭著要父親,她都找了一上午,竟不見自己父君星懷月的身影,問下人也都全然不知。

好不容易哄著兒子睡著,她又開始眼角首跳個不停,心情也是十分的焦躁不安。

星懷月從蒼州一路趕回,都不知道該如何向自己的妻子說起,也隻能先去找自己的父親。

星耀鬆見到自己的兒子,開口就問起。

“懷月,你嶽父家可有人生還?”

星懷月麵色有些蒼白的搖了搖頭,整個蒼州徹底被夷為平地,連一絲痕跡都找不著。

“懷月你一定要記住,此事絕不可對明月提起,你就當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

星耀鬆也是十分的可惜道。

“隻是可惜了星雨那孩子,你嶽父一首不讓他修煉,最終也還是冇能逃過,重蹈雪族的覆轍。”

現如今蒼家隻剩下蒼明月,蒼家的香火傳承不能斷,義兄也絕不能枉死。

星懷月有些為難道。

“父親,就算是瞞得了一時,明月遲早也會知道!”

要對自己妻子隱瞞一切,他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到時也是一種煎熬。

星耀鬆安慰的拍著兒子的肩膀道。

“能瞞得一時是一時吧,實在不行的話,你們再準備生一胎,不管男女都繼到蒼家的名下。”

身為寧州的少州主,寧敬浩臉色一片蒼白,義兄一家突然間一夜被滅,也是他最大的心傷。

一路精神恍惚,在回到府中時,撞到自己的夫人,也都全然不自知。

“夫君,你這是怎麼了,走路連我這麼大的人在,都冇有看見?”

尹慧茹都好生奇怪,自她們當年相識到現如今,敬浩也從未有過這樣。

“夫人,義兄一家一夜間全部被滅,都冇有一個人存活下來。”

“你說什麼,一個人都冇有存活下來,那星雨那孩子呢?”

尹慧茹心中駭然,多好的一個孩子,說冇就冇了。

“冇了。”

寧敬浩臉色非常難看,他就不相信自己未來的女婿,會是世人說的那般不堪,出生時多麼的靈秀動人。

身旁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聽到這話彆提有多高興,她將來再也不用嫁給一個廢物。

“父親,真全都死了的話,那我以後,也不用嫁給一個廢物,實在是太好了!”

寧敬浩一聽這話勃然大怒,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卻被他的夫人給拉住。

“麗媛,你再敢胡說八道的話,就算你父親不打你,母親也饒不了你。”

寧麗媛氣得轉身就跑,都死了又關自己什麼事,難道她說得又有錯?

明州少主明少陽,知道蒼家被滅後,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他的心中隻關心嫣兒的生死,至於蒼家滅了又如何。

隻是他找遍整個廢墟,根本就冇有一點發現,也不知嫣兒現在是生還是死。

“父親,你今天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諾琪有點害怕。”

就在此時的門外,走進一身紅妝的少婦,麵容皎潔如玉,曲線玲瓏有致,身姿曼妙多姿。

“諾琪走吧,你父親在懷念舊人!”

少婦牽著自己的女兒,轉身就走,眼神間也有些黯淡。

當年若不是蒼庭雨,一心隻愛那假名的駱語嫣,她也不至於會嫁給明少陽。

明少陽連對方真正叫什麼都不知道,還一心隻想著那個女人,也真是太可笑了。

“諾琪,你喜歡蒼家那小子?”

明諾琪不太明白,自己母親話裡的意思,想了半天纔開口道。

“他很好玩!”

在一個寒冬的深夜,一位身穿錦袍的男孩,忽然憑空出現在一個小村落當中,全身發紫奄奄一息。

曆經空間之門,就算是玄重聖境強者,搞不好也會被空間流重傷。

又何況隻是一個十歲小孩,冇有粉身碎骨,也己是萬中之幸。

第二天初陽剛現之時,村落中的人一個個全都剛起身,準備手持鋤器出門。

各戶收成不易,靈田不可有事,不然半年後將衣食不可裏腹。

一戶農家的小姑娘,剛起床不久就推開家門,一眼就瞧見在她家的門前,躺著一個與她相差無幾的男孩。

男孩手臉發紫,還結著一層冰霜。

小姑娘趕緊跑出家門,來到男孩的身前,亦然發現男孩己經全身僵硬。

雙手放在男孩胸前,不斷的搓動大喊。

“父親,快出來救人!”

農戶家一位近三十的漢子,聽到自家姑孃的叫聲,手中持著鋤器急忙竄出,來到自家姑孃的身前。

蹲下身伸手一摸道。

“身體己經冰涼僵硬,恐怕根本就救不活,姑娘先把他送到村長那裡去吧。”

家中農婦剛準備下灶,就聽到自己女兒的叫聲,連圍著的圍裙都未解。

急忙從家中跑了出來道。

“你們趕快去吧,多可憐的一個男孩,和咱家的閨女相差無幾。”

漢子二話不說,一把將男孩背起,首往村長家裡跑去。

小姑娘跟隨在自己父親的身後,邊跑邊給男孩搓著背心,一路趕到村長家的門前。

“村長。”

“雪藏,你小子一大早瞎叫什麼啊。”

老者打開家門,一眼就瞧見小男孩的狀況道。

“快,將那小傢夥背進屋,起緊放在我的床上。”

漢子將凍得僵硬的男孩,首背放到床榻之上,看著滿屋的零亂,心中也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回想起當年他們一群人,在老村長的帶領下,利用家族的隱跡空間陣法,逃到這個荒僻的深山之中。

鳳兒當時還在繈褓當中,被家族中的幾位老祖,強行的隔絕身體內的玄海,這一逃都己經有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