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天山 作品

007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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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豆黑豆,我們走,去找一個藍朋友”白暉笑的一邊唱著一邊抱著黑豆跳舞。劉叔那表情簡直要吃屎,這可把白暉高興壞了。鍋碗瓢盆什的就不要了,白暉把工服脫下放在床上,換上自己的衣服,被褥則是也不要了。在這破地方真是一秒鍾也待不下去了。白暉背著包抱著黑豆就離開了。家在南區距離東區很遠,至少對於冇有車的白暉很遠,上次有自行車他都騎了兩個多小時,結果自行車還被偷了。掏出手機打給老皮蒙,過了片刻老皮蒙接起電話:“是阿暉嗎,有什事?”“老皮蒙,你在東區嗎?”老皮蒙光憑開公共馬車那點工資可養不起一家老小,因此他也接私活經常在東區跑車。“我在…我在紅玉夜場這邊,咋了?”“來金沙接我,我要回一趟南區。”“行,馬上到。”紅玉夜場離這並不遠,但紅玉夜場可比金沙KTV熱鬨多了。鬆國不禁黃賭毒,金沙KTV這種半葷半素的場合算是東澤市的高檔場所了。片刻後,老皮蒙就到了,寬大的馬車車廂拉了不少人,白暉也冇有進去擠,而是坐在老皮蒙身邊。“咋要突然回南區了。”老皮蒙伸手擼了擼黑豆問道。“不乾了”白暉說道。“咋,受委屈了,又是那個姓劉那混蛋?”老皮蒙嚷道。“冇有冇有,換個活乾,這活太累了。”“也好,你一身本身給他們乾簡直是委屈了。”馬車飛馳,老皮蒙遞過一隻煙,皺皺巴巴的,白暉知道這是老皮蒙自己種自己卷的。在這個城市,一針藥劑可比香菸便宜多了,而且比菸草還有持久勁還大。寒風吹拂,白暉很喜歡這種感覺,煙霧在肺中迴盪:“呼……”景色飛速劃過,白暉怔怔出神,出了東區,原本喧鬨的世界就清淨了。進入南區的關卡,老皮蒙也隻是說了幾句話遞了兩根菸就放行了。“還往麵去嗎?”老皮蒙停下馬車,車廂的乘客一個個往外下,老皮蒙向白暉問道。“不用,我走回去就行了。”說著,白暉掏出錢包,老皮蒙擺手拒絕,白暉掏出一百貝爾遞給他。“不是給你的,是給小皮克的。”白暉發現在人情世故這方麵,某些方法異常好用。小皮克是老皮蒙的兒子,可惜天生殘疾,老皮蒙這努力都是為了給兒子換雙腿。老皮蒙聽聞此言,也是乾脆利落的收下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放心吧。”擺擺手,白暉就走了,老皮蒙盯著他的背影,揉了揉眼眶,這就是白暉一個電話他就趕過來的原因。隻有瞭解朋友請況並放在心上的朋友纔是真正的朋友,反正在老皮蒙看來白暉是不愧的。家就在邵氏武館的後麵,勉強來說,白暉和邵老師還是鄰居呢。打開大門,是個院子和一個兩室一廳的平層,院子擺了些啞鈴什的,廁所和廚房也在院子。進屋就是客廳和兩個臥室。客廳空蕩蕩的,老鼠來了都得餓死,原來還有些沙發桌子之類的,後來為了給白暉治病白夕就都賣了換錢。進了臥室則是一張簡單的單人床和一個床頭櫃。床頭櫃上擺有兩張照片,一張是一對夫妻帶著兩個小孩,白暉知道這就是他的父母。對於這對父母,白暉也冇什印象了,隻是在某一天就悄無聲息了,那天原身走遍了整個南區。至於另一張則是一對站在柳樹下石頭上年輕的男女,男生染著金髮神采飛揚的摟著女生,女生則一臉無奈似乎在訴說男生的任性。男生自然是白暉,女生則是妹妹白夕。看到這張照片白暉一樂,這大概是兩三年前拍的了。把黑豆安置好後,就拎起衛生工具打掃衛生,給自己家打掃有種說不出的暢快。被褥因為長時間冇用帶著股黴味,將就將就吧,和衣而睡。……金雞報曉,在南區養雞的人家倒是不少,可白暉並不是被雞鳴吵醒,反而是被“鞭炮聲”吵醒的。聲音是從布爾喬亞那邊傳來的,這是常態,這也就是白暉在東區待的太久不適應罷了。看了一眼,才早上六點鍾,從床上起來,黑豆還在睡,捏了捏它圓滾滾的脖頸後,白暉抱起被褥走到院子。將被褥晾好,拿上錢包就去了外麵,包子鋪開在貝納街頭,整個南區隻有這條街有名字,坐在店外的馬紮上,點上兩籠小籠包和一碗熱粥。精肉的小籠包泛著熱氣,麻麻賴賴的表皮可以看出這是純手工包的,吹吹風一口悶下一個包子,突突兩口熱粥簡直美極了。美滋滋地吃完打了個飽嗝,付了錢便走向街尾,他得再去買一輛交通工具,自行車或是摩托車都行。花了五千貝爾買了一輛鬆125型摩托車,黑紅色的車漆和流線型的車身顯得異常帥氣,打工人的不二之選。蹬了兩腳打著火,白暉便突突突得騎了回去。打開手機想了想,又給白夕的賬戶轉過去一萬塊錢,給她發了條資訊:“夕夕,我換工作了,工資一個月兩萬,我這一切都好,你無需惦念。”想了想學著原身的口氣又改成:“夕夕,你哥現在換工作了,工資高的很,給你一萬塊零花錢花花。”他繼承了原身的記憶,這些記憶讓他感同身受就像他親身經曆一樣,可是他畢竟冇有過妹妹,可是他畢竟還是他。所以對妹妹的感情是真的,隻是愛人的方式不同罷了。……手機電訊發來一條資訊,白暉一看就知道是遊魚發的,要求白暉去布爾喬亞見麵。因為離得近再加上不確定什時候回來,所以他將摩托車推進房間放好,又給還在呼呼大睡的黑豆打開一袋狗糧,讓它隨時可以吃到。將一切安頓好,又從床下掏出一把左輪手槍和一盒子彈。把子彈裝好,又把手槍藏到腋下,白暉這纔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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